诉诸无知

“我会永远做自己,直到我死了为止。如果你不喜欢,你可以比我先死。”
圈子很亂,什麼都搞。

Genocide(屠杀)

#传说之上

#SF向!

#屠杀者杉X审判者福


(一)

“忍与残忍,你只能选一个。”


(二)


后来她才明白,原来死亡也是一种奢求。

骨刺穿透身体,也将心灵撕扯至鲜血淋漓,早已苍白的躯体随着血液流失变得更加惨白,如同白垩一般的惨白,几近透明,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。

指骨捏起她的下巴,被迫抬头与那个屠杀一切的怪物对视,她仰起头,脖颈跃动着的血管清晰可见,尽管连呼吸也开始衰弱,但那声从喉咙深处逼出来的冷笑回荡在金色的审判长廊,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只让她感到寒冷,早已逝去的躯体再也察觉不到任何温度的上升与下降,支撑着这具身体存活下去仅仅只剩下“仇恨”。

“我早就说过了。”

少女近乎艰难的开口,语气是熟悉的嘲讽。


“你才是那个真正的怪物。”


然而面前的骷髅似是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,他双眸含笑的看着少女,半张脸埋在阴影中,闪烁的红瞳显得晦暗不明。

他将少女抱到一边的柱子下,细心将她身上骇人的伤口包扎治疗,仿佛那从来都不是他干的。红色蝴蝶落于手中,而后者毫不在意地将蝴蝶掐成灰烬。

Frisk近乎木然的看着他,看着他身后蜿蜒的血迹,看着他身边沾染已经开始发黑的血的柴刀,充满谴责的眼神无声申诉——

“因为你杀掉了我的朋友和亲人。”


“可是‘怪物’的这个词语是人类创造的啊。”

他好笑的看着少女。

“就连定义也是人类所定。”

后者无语凝噎。


“这条用鲜血冲洗的道路越走越宽。”

“你明白的,不是吗?”

Sans笑眯眯的看着她,语气温柔的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
“kill or bekilled.”


“看着我的眼睛,honey,你又杀了几个人呢?”


Frisk的瞳孔猛然收缩。


(二)


早在Frisk十三岁时就开始听从人类联盟的命令。

因为自身能力的限制,她将只处理那些LVOE超过“20”的罪人,而进行处理的地点,在香格里拉(对应新家/王宫)通往仇恨极地的最后的长廊中,因为建造时发现已经无法继续建造下去,长廊一度废弃,只有极少数考察仇恨极地的科学家会路过之外,几乎无人问津——直到Frisk到来让它重新焕发了生命的色彩。

——尽管这色彩是血色的。


她的荆棘刺穿罪人心脏,荆棘之上开出绚丽而妖冶的红色花朵,花朵在铺满血色的地面绽放,凋零之后融为一体,她收起荆棘,站在一旁,等待着人类联盟的人来为这些罪人收尸。


后来,这条长廊渐渐被传为“审判长廊”。

再后来,没有人再敢开她的玩笑。


(三)


十三岁的Frisk瘫坐在地上,鲜血浸染了白衬衫,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想起要跟人类联盟汇报情况,她费力的从地面爬起,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,却因颤抖按错了好几个数字,反复删除又输入,鬼使神差的按下手机通讯录里那个写着“SANS”的电话号码,当她意识到按错了的时候已经晚了。

——几乎是秒接。


“嘿,kiddo,任务进行得怎么样?”

俏皮的语气仿佛将鼻腔里的血腥味都驱散减淡,Frisk想要开口,却发现喉咙一阵哽咽。

“没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电话那头忽的沉默。

“kiddo,你在哪里?”

“长廊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……最后的长廊。”

“……”


电话挂掉了。


Frisk望向倒在血泊中的罪人,咬咬牙,转头朝着长廊出口而去,被血玷污的板鞋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,一步一步,每一步迈出都耗费了无数勇气,脚步声回荡在长廊,空洞而寂寥。


(四)


Frisk推开门,直直撞进一个怀抱。

Sans接住她,一时间沉默无言。

后者梗咽着,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,“听着,kiddo,没什么大不了的……”Sans半天才憋出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,但也足以让那孩子的眼泪决堤,她猛地抱住Sans,后者毫无防备,直接摔倒地板上,任由她的眼泪打湿衣服。


“凭什么非要是我啊!!凭什么啊!!我凭什么要为了这种事情去杀人??!!为什么非要是我不是别人!!!???”

“……”Sans沉默着,伸出骨掌揉了揉她的头,指骨从棕色发丝中穿过,他似乎想说些什么,最终唯留下一声叹息。

“No one wants to be a judge.”


(五)


“他比你好太多了。”Frisk闭上眼。

骷髅怪物收起笑容,骨刺架起,眼眶处似是流下了点点滴滴的黑色物质,随即他又是想到了什么,再次露出笑容,只是这笑容格外骇人。

“好吧,”他说“好吧。”

“那么hoeny,告诉我,他好在哪里?”


“他会……”

Frisk本想开口,却猛地发现自己从未发现过“Sans”的好——或者说,关心。

她曾以为他是关心自己和Chara的。

努力的望向他的双眼,想要看到什么,却沉沦在一片黑暗虚无之中。


——没有。

——没有光,没有影子,没有风雨云雪,没有山河湖海,没有恨没有爱,宛如一滩死水,不管扔进多少的石子,都泛不起一点波澜。

——什么都没有。


她低下头,嗫嚅着,咬紧下唇,却发不出一声呜咽。


“他做不到的一切我可以做到。”

“明明我比那个胆小鬼好太多。”

“……我该怎么奋力拨开荆棘才可以触碰到你。”











俺⑧想写了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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